你的晚上
是宁谧
是你
Dorothy
我积聚起千百场狂暴风雨
在我的一个深夜里
死守沉默
Dorothy
便于失去你
Dorothy
2020年5月16日凌晨
于黑暗中
你的晚上
是宁谧
是你
Dorothy
我积聚起千百场狂暴风雨
在我的一个深夜里
死守沉默
Dorothy
便于失去你
Dorothy
2020年5月16日凌晨
于黑暗中
鱼缸在沉默而勤恳地尖叫。
我的时间出现了奇妙的断层——说不上一段是快乐一段是不快乐,或者一段是沉默,另一段也是沉默。
我好像终于变成那个我期许过的沉默的大人了。但我又对此心怀疑惑。
我不能继续说下去了,语言的苍白过于平静和脆弱,它轻易能透露出我的内心。
——它的荒芜令我悲伤的同时,也令我满足。
cowry
2021-12-31 深夜 于灯下
Dorothy
1st-1
她是在水里惊醒的。
浴缸里的水被她猛烈的动作带动,剧烈地晃动起来,带得她整个人也摇晃起来,狼狈得好像回到刚刚的梦里。
她惯常会在白天做梦,她有时候会怀疑自己病了,更多时候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病了。
她透过贴了蓝色玻璃纸的窗看向外面阴沉的天色,又缩回了浴缸深处。
梦过的东西她往往不再想了,她觉得清醒的时候回忆梦,是对梦境的亵渎和改编。
手机响了一下,一个叫叔叔的昵称发来短信,提示她手机号码所剩的流量。
她笑了一下,从浴缸里坐起来,没碰手机,而是打开了水龙头。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多,热气蒸腾起来,她躺回去,把头枕在浴缸边沿,闭上眼睛打算再做一个梦来打发眼前的空虚。
-
一件衣服盖下来,她慢慢睁开了故意闭上的眼睛,假装自己刚刚睡醒。坐在对面的男人看起来满怀歉意,问她:“等了很久吗?”她摇摇头,扯开身上盖的深色棉外套,坐了起来。
咖啡的香气和轻音乐萦绕在一起。他说过,这家咖啡厅他很喜欢,并且经常来吃早餐。她恍惚了一下,觉得这个场景无数次在她的生活里发生过,眼下这是不知道第几次接过他递来的菜单,她按住菜单不动,说:“你随便点一杯吧,我要甜的。”男人笑了一下,神色里的意味她看不清楚,不知道是第几次,她不猜,但多年以后再透过记忆里的光去看,或许是不以为意,但她现在不猜。那男人说:“卡布其诺,行吗?”她点头,那男人点了一壶曼特宁,打发走了一个漂亮的服务生,随即站起来走到她这一侧的沙发边,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来揽住了她的肩膀。
她顺着他的力道,没骨头似的贴了过去,假装自己还是很困。他又问:“等了很久吗?”她没回答,而是蹭了蹭他的肩膀,纯棉的布料,有柑橘的香气,她闻了闻,好像突然惊醒,说:“我没喷香水。”那男人笑了,转头在她头发上嗅,说:“你什么时候都是香的。”
-
她又笑了一下,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TBC
Dorothy
1st-2
人带着浴缸里的水动起来,水又带着人动荡,这真像生活,既难说是一环扣一环,又分不清因果,但往往是杂乱无章地套在一处,乱,又好像合该是这么乱的。
-
她那个时候才17岁,是一个人格并不完整的女孩,也是很后来才明白过那男人为什么当时看着她笑,把头埋在她肩上,但不去碰她的唇。
她不喜欢咖啡,要把那男人碟子里的方糖也放进自己面前的卡布其诺才肯喝几口。
她的药颗颗都苦,她不能不咽,而咖啡的苦是可以不入口品尝的。
后来她明白了。人兜兜转转来到自己面前,品尝到的往往艰涩、苦闷,却无法言之有物。生活如此,入口的饮料便要极尽的甜蜜,方能找回一点平衡来。
她是一个并不聪明的普通人,27岁的时候只想规避可以规避的苦涩,但17岁的时候却愿意在心上人面前用力假装。殊不知自己演技拙劣,看戏的人也是愿意配合心不在焉。
-
这家咖啡馆听说后来关了。
她最后一次去是想散散心,但并不见什么成效。那个时候她已经彻底和他分开了。
爱情是虚无缥缈的言辞,说出口,即刻消散在空气中,不说的话,更没人能肯定它是否存在。
她曾经告诉自己,可以爱他,她就好像真的沉了进去,深深爱慕上他了。她也没摸清楚自己脑子里的构造,就不管不顾去下命令了。
她有一次送他离开,既想他回头,又怕他留下,就一路跟着他,隔着一个路口,躲在后面看他坐上出租车的影子。直到看不见,却仿佛因自己的深爱而松了一口气似的,下一刻又惶恐,觉得自己不是真的爱。
-
她爱顺着回忆的一点点线头把整张回忆都拆开一遍。
其实分开很多年,她还是会在生活里蓄意发现他的影子。一把刀,一张照片,一首歌,一个身影,甚至于一个陌生人脸上的某个神情。
她后来体会到,那个年轻的自己投入过什么,但也并不足以拿来惋惜。她不善于后悔。
她是一个冷漠的人。
-
浴缸里的水还没冷下来,她开始拿过快过期的面膜敷脚,水杨酸带来的一点刺痛感变得层次丰富起来,她坐在浴缸边,把脚踩回水里。房间里阴冷,她只是套了一件长T恤,胳膊被逐渐冷下来的空气激出一层鸡皮疙瘩,但她还是发起呆来。
白日梦和闪回她是不愿区分的,外面阴沉的天不能黑,否则真实的一切也变得虚幻了。
回忆里的冷和热,她有时会怕去触碰,因为回忆的真实,往往引起她的怀疑。但那男人是真的,他留下和带走的东西也都是真的,笑过哭过自然更是真到不能再真。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再一次从浴缸里站起来,彻底离开了它。
她擦干手上的水,把短信点开了,备注成“叔叔”的100X0每天都提示她号码的剩余流量,习以为常到她常常认为自己快忘掉为什么会改这个备注了。
遗忘和回忆究竟谁更有道理?
TBC
Dorothy
1st-3
H市是她和这个男人拥有美好回忆最多的城市。她挺喜欢这里,不过大概并不会再次在这里停留太久。H市在她看来,是一个适合发呆的城市。但活着的人为活着而来去,不能无止境地呆下去。
她喜欢这条步行街,街上铺的砖听说有几尺深,街边林立的建筑欧式风情浓厚,就像她小时候被熏染的环境那样。
她喜欢从第一道街走到第九道街,那里有一家灌汤包,味道她非常喜欢,她带着数不清的人一起进去吃过。
那男人不算在内。他的挑剔和她的随性有时候是格格不入的,她那时候偶尔,甚至不止偶尔,想要追上他。但想想那些努力的结果,她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妥协于自己的本性了。
她从来不为了一个人而怪一座城市令她伤心。城市是包容的,城市每天都伤心,但它不倾诉,只是看着,把一切摆在眼前。
-
他抽出一根烟,并且引诱她道:“你抽烟一定是很好看的。”
她笑着,甜蜜地看向他,拿过他的打火机摆弄两下并且伸出手去为他点烟,在他眼前眨着眼睛。烟燃起来,袅袅烟气飘到她眼前,她从那男人嘴里截下了烟,悠悠然似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翘起腿,问他:“真的好看吗?”
他没回答,而是说:“我们接下来去哪儿?酒店吗?”
她左思右想,把烟送回到男人嘴边,同时迅速找到了一个理由展示她的犹豫:“你没带身份证。”
男人又摆出那张她记忆中有点轻蔑的脸,对她说:“我们可以分开走,我上去找你。”
她说:“去看电影吧,找一个角落的位置,我们一样可以。”
那男人点头同意了,拿出手机开始买票。
她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变了,她在想这一天来到这个城市究竟是对是错。当然,这也可能是后来她新加进记忆里的担忧。
她一向怀疑,记忆的真实与否。
-
她又一次坐在这家街拐角的咖啡厅是电影结束的三年后,和一个同学,她做导游带那位同学玩。玩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并不熟悉H市,哪怕她在这里生活过一年多。
-
她高三的时候同意和他在一起的,距离他们认识已经有六七年,她知道他交过几个女朋友,并且保存了她们的照片,知道他暗恋一个女孩超过八年,还知道他追她追了几年,但她没去细想过。只是时机把她推过去,她不怎么喜欢,也愿意答应他。
他们一起坐在出租车里,他说因为她在所以愿意回H市工作一段时间。她听他说什么都肯信,并不愿意多花心思去怀疑,那样太辛苦,她不愿意承受。
寄宿学校院子里有一条狗,她很喜欢,那狗有点疯,但从来不对她叫。
他也有点疯,但恐怕是只对她。
可能是一个人把疯狂暴露在她面前,她就更愿意相信他的虚弱和残缺是需要她照顾和补充的。
她那时候年轻,并没意识到一个人的残缺是这个人的形状,而一个形状不可以被别的形状补充到完满,因为人都不想变得完满,他们都更想要承认和赞同自己残缺的世界。
她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世界,但她后来知道,自己也没有一个漂亮的形状。
但那是很后来的事。
而后来,那个男人也就逐渐自她的形状里消失了。
TBC
Dorothy
1st-4
她终于把自己从梦中拽了出来,睁眼,天光大亮。
已经是中午,空气非常安静,只有植物摇晃叶子带来的些微震动。
她喜欢这样的时刻,好像可以嗅到空气的质感。
-
梦是黑白的,一直都是。
那里是一个夏天的深夜,但很冷。无论是梦还是回忆,全都长了一张真实而模糊的脸,她好像用尽心思重新描绘缝补过,才能看看清楚它们的样貌。她深知它们的再现的欺骗性,但X城不一样,X城是不会骗人的。
即使是盛夏,这城里的夜也并不很暖。空气像冰丝做的外套一样罩在她身上,是凉且荡漾的。
手机屏幕里skyype的界面蓝得发光,视频画面里是那个男人的脸,她听见他说:“你现在就来B市,否则我就跳下去,你只能看见我的尸体了。”
她感到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裂开的洞口张牙舞爪且鲜血淋漓地展开在她眼前,凉风吹透了空气织成的外套,不知是不是吹进了心的深处,拂得她禁不住一抖,又强自平静下来。
这是X城的夏夜的冷,冷进了骨头里。
她不知道这是威胁,但她害怕得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那男人笑了,他说:“好。”他的语气十分冷静,音调是那种稍稍提起来的坚硬质地。
她后来常常寻找和复习他当时的语气和音调,以至于她不太喜欢和与他持有类似语调的人相处。她害怕他们会突然露出另外一张面孔,会突然跳下去试图向她展示和证明他们的内心与思想。
不过,至少从外面看起来,每个人都是赤诚的。
甚至热血沸腾。
时间短得来不及回忆,他就走开了。
他的房间非常暗,看起来就像她梦境中的黑白那样,他的脸看起来像一个洞,扭曲而深。她听到了金属滑动的声音,是窗被拉开了。
他的窗或许是她后来常常梦见的那种窗。
站在风里的她看向蜷在床上的她,神情悲悯而疼痛。
他是在证明吗?
她尖叫起来,冰丝的外套蓦地缠紧了,裹挟着狂风的动荡,变成了一张网,她深陷其中,几乎不能呼吸。
那之后有一段时间她是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她强迫自己回避,记忆把它们藏起来,并指使她不得不躲开那样的冲击,她很难把它们拿出来细细拼接。
但最后还是他,他仍是用那种得逞了一般的语调,质问或者乞求她:“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不知道,她好像没什么意愿,又怎么被满足呢?
她一把抓在了枕边的长发上,那头发冷得像是浸满了泪,冰冷的泪水长着钩子,顺着她的指尖直直刺入了心脏。
她又一次站在了风里,进退维谷,又无法止步。
-
她恍惚着又惊醒过来。
天仍然很亮,并且蓝得晃眼。
这是一个占据她梦境如此深的男人,她甚至常常好奇他是怎么走进来的。
和这件事同样奇怪的还有另外一件这样的事。他走进来了,像贴了背胶一样的粘在头脑里面似的,这样的这个人,又是怎么走出去的?
回忆生了副稀奇古怪的脾气,恰恰好留下了他存在过的片段。
她也感慨过的,时间一分一秒绕着她转圈,她撩开帘子往外看,又不敢认识他了。
TBC
Dorothy
1st-5
爱的痛就是爱本身。所以,没有人能只得到爱,尽管也许每个人都曾经希望能够这样。
但是愿望和现实是不同性别的人,是不能够轻易交换位置或者走向另外一方的。
唯一的例外是他。
这男人曾经是她愿望里的另一方,她费尽心力走过去,发现他们的位置发生了变换。愿望跌落神坛的那一刻,就是爱碎裂的第一个音符。
-
他曾经为了讨好她送给她大捧玫瑰花。那天C市挺热,她汗流浃背地走到学校南门去取那捧花。
C市没有X城的蓝天,但经常黄沙漫天。
他的网巨大又软弱,他们的关系变得僵硬冰冷。
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他们第一次分手之后,她常常在梦里流泪,睁开眼还是深夜,脸颊上泪痕未干。她每日对他从前的她现在的朋友讲她有多爱他。她把每天发短信提醒剩余流量的100X0备注改成了她对他的昵称。
这像是她需要专注的一项全新工作项目。她体验着在一起时都不曾有过的如此深刻的爱。
直到这捧即将失去生命的玫瑰脱水而死,她才从这场梦境一般的表演中离开。
-
她相信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分手。
在C市的一家同样与他相关的记忆清晰到尴尬的咖啡馆。
他点了一杯美式,骗她说不苦,在她尝了一口之后迅速走向她这边,坐在她的椅子扶手上低头强硬地吻了过来。
她有时候喜欢这种强硬。如果刚好在她的愿望里,这强硬就像奶糖,甜得心里发酸,但如果她不是甘之如饴,这强硬就变成了手里这杯不合口味的别人的冰美式,苦得她连看一眼也不肯了。
这是多么奇怪又虚伪的一件事。
直到后来她认同了自己的虚伪,也明白过来,从过去到以后,原是没有人能踩到她心里从奶糖即刻变成美式的那根暗线的。
这个吻在她的口中竟然比美式要苦。但她回忆起了他们确定关系时的那次见面。是她站起来,走到对面坐在了他的椅子扶手上。
回忆朦朦胧胧,她突然间明白,走向爱,走向无望,都是为了此刻的痛苦奏响的序曲。人生万事,唯独痛苦的声音甚嚣尘上,她甚至放任它凌驾在了理智之上。
她冷漠地推开他,饱含怜悯地说:“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你想现在分手,还是再过一段时间?”
他尖锐地拆穿她:“你的意思是我们一定要分手?”
她看着他,并不说话。
他又笑了,他总是笑,神情竟然像一把尖刀,更加惊悚的是,这把刀竟然哽咽了,他说:“那现在吧,我选现在。”说完他俯下身把她死死抱在怀里,唇在她颈边用力磨蹭起来。
刀戳进了她的双眼,她只感到眼前一黑,听到他的声音,那像是一种解脱或者高潮之后的叹息,他说:“别走,留下来。”
但她温柔而冰冷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对他道:“我该走了,现在。”
-
火热的时间也能够冷下来。
竟然过了这么多年了吗?她有时候会问自己。
窗外的天空没有变化,X城的夜仍和他跳进她梦里的那天一般无二。这一切都宁静得甚至吵闹了。
但也有一些时候,她能猛然发现时间的流逝方式,哪怕它们这样无情,这样公正,也还是没能彻底把他的影子带走。它哀嚎着留在她头脑里,但她又说不上是喜爱还是厌烦。他改变了一切。她内心始终有隐隐的奇特的悲哀,唯恐再也不能遇见一个人,像他这样令她几乎改头换面。
悲哀溢出来时她才明白,原来占据了先机的人确是得尽了人间的厚爱。
哪怕是在现在,即使爱和恨都已经散作尘埃,并不愿回头地迈步走进了时间的熔炉。
TBC
Dorothy
几分钟之后就是二零一九年的最后一天,我有点茫然。具体或者真实地讲,是每一年,打开这个网页,写下这个日期的时候,都很茫然。
我越来越没有想要表达出来的想法,或许是因为生活中的很多痛苦,都已经不得不一再面对过,以至于不会觉得惊讶和特别,也已经认同了痛苦带来过的冲击,以及这些被冲击后残留下来的东西。我不想再思考它们,慢慢的快要停下了。这是不是很可怕?曾经我可能害怕过自己会停下来,但是如果时间不会,即使今天的我停下,也只能走到明天去。
我常常有一种感觉,活着像是在挣扎,在痛苦,但又像是平静和冷漠的样子。但生活往往是别人,是一个冰冷的旁观者。它绝不慷慨,绝不松开握紧的手,吝啬于从它指缝中散失的,而我苦苦渴盼的东西。我被迫既安于现状,又痛恨它。
我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好像知道,但又在掩耳盗铃。这真是一个精致的成语。希望明天后天的我能稍微比今天更真实一些。毕竟不论别人,我也已经听到铃声了。
我没有更多话好说了。所有这些有过的东西,就让它们随便过去吧。只有现在这一秒,这一秒钟,是我真正存在的。
2019-12-31 于深夜
dorothy
我怀念冷空气,和满天满地的雪。
这是我真真正正参与的一次,并不太冷的,北京的,冬天。
我对这个城市暂时还没有什么归属感——我走在这里的任何一条街上,那都只是一条街,不是我熟悉的那条街,也不是我依恋的那条街。
我又想起《飘》。
我走在这些,形貌相似但性格不同的街上,有时看与我擦肩而过的人,看他们的样子和他们的悲喜。我在想人世的际遇确令人兴奋且畏惧,明天会发生什么,这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题。正如昨天的我想不到此时正坐在这里,去年的我想不到此刻会身处何处。今天的我也无法预料我所即将面临的悲喜,以及恐惧,以及期待。
我往往想超脱出“我”的这个平面去看我以外的世界和其他人,只是想看看。
2018-12-25 晚 于图书馆
dorothy
我在论文写作间隙打开这个许久未关照的网页。
北京今天天气很好,但我怀念下雪天。
我突然想放弃一切,我的心情很差。
我常常有一种大笑之后的冷静,或者喧嚣之后的寂寞感。
我有时觉得生活的环境可笑且可悲,而我一边用力地活着,一边游离在边缘,像一只冬天还错留在北方的候鸟,弱小、可笑,也引人怜悯,同时自怨自艾。
二零一八就要结束了?
可能是因为我的庸庸碌碌,令我难以察觉世事与时光的变迁和游走。
我选择对很多事不告而别。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该做的事,和该目视的前方。
2018-12-29 午 于书房
dorothy
时间列车一样隆隆向前,把仅仅是上一秒的悲伤抛诸脑后,快乐也一样留不下来,哪怕她们拼命扒住车窗,仍始终被关在冰冷的生活外面。
生活哪有悲喜和起伏呢,它毫无思想,毫无感触,只是向前,向前,再向前。
它从不回头看,也从不驻足等待,它的效率之高,令存在其间的我自惭形秽。
2019-1-2 于深夜